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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看长舟年岁比他们小许多,说话却颇有威信。

云帆嘴里叼着根草。他看着那些武将灰溜溜地走了,好笑地说:“你说你年纪轻轻的,这群老头见了你跟见了爹似的。”

长舟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,道:“我不介意你叫我爹。”

云帆一愣,吐了口中的狗尾巴草,“呸”了一声,道:“做什么美梦呢!”

长舟既不说话也没别的动作,就这么一直保持着冷脸盯着他的表情。云帆被看得发毛,他挠了挠头,硬气道:“还想当我爹……等我娶了你姐,你就得毕恭毕敬喊我姐夫!”

长舟将手中的马鞭慢悠悠地在手上绕了一圈,云帆看在眼里,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,突然腿上用力夹紧马腹扬长而去。

寒酥正接过封岌递过来的甜果,听见马蹄声,她寻声望去,就看见云帆逃命似地一路狂奔,而长舟则在后面追。

封岌突然就想到刚刚寒酥要射一只野兔结果没有射中的事情,他望着云帆和长舟,说:“你再试试。”

寒酥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,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。寒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一方面惊愕一方面又不敢置信封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
“逗逗他。”封岌笑笑,他拿起马侧的长弓,将弓弦拉成满月,眯起一只眼睛来瞄准。

“你当心啊!”寒酥在一旁提醒。

寒酥话音刚落,封岌手中的长箭破风而出,朝着云帆的马射去。

云帆正胆战心惊怕被长舟追上,突然觉得马朝一侧偏了些,危机感让他转头,立刻看见挂在马侧行囊里刚刚射杀的猎物兔被一支箭射中。行囊袋也被刺破,那只兔子早已掉落出很远一段。

“不——”云帆长呼了一声,“我在比赛,这是我的猎物啊——”

他愤愤回望,愕然发现偷猎物的人是封岌。他几乎快要脱口而出的骂人脏话,不得不生生咽下去。

封岌哈哈大笑了两声。

寒酥含笑摇摇头,望向封岌大笑的样子,忍不住嘀咕:“你这是故意欺负云帆,怎小孩子心性。”

封岌收了笑,又略带失望地叹了口气,道:“无聊啊。这次狩猎不太愉快。”

“因为没能和他们一起纵马狩猎?”寒酥道,“你本来也不用陪着我慢走。失了打猎的趣味。”

封岌沉默了一息,才道:“原先找个只有你我的僻静地方,可惜哪里都是人。”

封岌大大方方地直言:“马背上的快乐,还以为能再体会一次。”

寒酥一怔,这才知道他为什么执意要带她来狩猎场。简直是荒唐!她继而用力瞪了封岌一眼,调转马头往回走。

封岌问:“去哪儿?”

“用午膳。”寒酥没回头。

是快中午了,封岌打马追上寒酥。